高阳产布。清末民初,皆以草木染色。苏木染红,槐米染黄,鼠李染蓝,皂斗染黑,拼色套染,变幻无穷。但工序繁多——采集、过滤、煮染,毫厘之差,颜色便有异。主顾若是苛刻,就会有人说,去留祥佐村,找刘独眼去。 刘独眼染的布,天水碧,紫虾青,月下白,佛面金,与样品无半丝差别,且鲜亮明艳,皂洗日晒摩擦均不脱色。 调色配彩,全凭眼力,刘独眼却盲了一只眼。另一只,视力亦极弱。辨色时,他的脸凑得极近,独眼紧贴上去
陆翔的出海渔船快要造好了,船身支架在一望无垠的海滩上。远远望去,像一幢吊脚小木楼,煞是威风。 造船时,陆翔脸上挂满笑容,天天到海滩上看进度,还跑前跑后给造船师傅打下手。但船体成型后,陆翔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不见了。因为领作的李师傅告诉他,这排斧还得由老于头领作打。 在传统造船工艺中,打排斧是造船最后一道至为关键的工序。打排斧时,二三十位造船师傅分列船舷两侧,应着领作师傅吆喝的节奏,众人一齐发力敲钉
范本阳是破落户,是西城最知名的破落户。 为什么这么说呢?范家祖上可了不得,有的当过府台,为一方百姓之父母;有的镇过边防,为千秋传颂之名将;有的高居庙堂,为政绩卓著之宰辅;有的远遁山林,为声名显赫之骚客……这样的家族,到哪儿都算得上是世家大族。 可惜的是,范家后来家道中落,只零零星星出过几个进士、举人。待到范本阳这辈,不,从他祖辈、父辈起,就彻底没落了,祖孙仨可是连个秀才都没捞上。连秀才都没中,
下班后我特意弯到香雪路,为妻子买她爱吃的茯苓糕,刚巧糕点店附近一家茶叶店在做促销活动,很是实惠,我便又买了两盒茶叶。正打算回家,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同学肖勇,就住在前面路口的丽景苑。想当年自己和他是大学四载上下铺的兄弟,他搬家后自己只为他暖居时来过一次,一晃两年过去了,两人各忙各的互相也没有过来往。我一边想一边拿出手机,想问下他在不在家。谁知翻出电话,我已经到了路口,看着肖勇开着车轻快地驶进小区,我的
老愚是个理发匠,今年六十有五,他对理发有一种特殊的悟性,十二岁时,就掌握了推、剪、刮等技术。 老愚的理发摊设在铁路桥下,熙来攘往的人多认识老愚,每逢有人冲他打招呼,老愚都礼貌地回应人家,抬着头,很专注地看着对方,但手中的活儿不停,仿佛手上长着眼睛。 老愚的摊前竖有一块牌子:“只理不洗,男女老幼,一律8元,刮光头15元。”牌子上方贴着二维码。 老愚总是用围裙抽打几下椅子,待顾客坐下后,将衣领往
水玉去西地给猪薅菜回来,在胡家桥村口碰到了锢漏锅的锢匠,就领他一路回了家。前几天刷锅不小心,水玉把菜锅摔了一道缝。 锢匠五十上下,话不多,进门放下挑子就掏家什摆阵势,一样样一件件在自己身前摆了个扇面形半圆,军阵似的。 一切准备停当,锢匠坐到马扎上,先用小刷把锅裂缝边缘刷干净,然后两腿夹紧,拉动摇钻,微皱眉凝定脸,往裂缝两边钻眼。水玉在煤矿的男人这时忽然进了门,一身衣裳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水玉
遂昌街全长五百七十米,隐藏在一片高楼的背后。 它虽离外滩的大钟还不到三千米,而且已被划入了拥有外滩南京路的黄浦区,可在上海市民的认知里,遂昌街还是那个遂昌街,依旧是一百年前从十六铺码头上来的外省打工者的聚集地。 李松林出生在安徽六安,一九七零年生人。一九九六年,他二十六岁,结婚刚两年,他对妻子说:“我想跟赖宝他们去上海挣钱。”妻子问:“儿子才一岁呢,你就不管了?”李松林应:“不是不管,是想让他
记忆中,家乡的父老乡亲平时都不怎么饮酒,只有遇到婚嫁喜庆的宴席,才表现出对酒的热爱。酒宴往往从正午延续到下午,菜盘子早就空了,但猜拳行令仍不止歇,劝酒的,饮酒的,人人大声吆喝,脸色酡红,极为兴奋。宴罢,醉了的人高兴,走得东倒西歪,如脚踏浮云;没醉的人也高兴,仿佛自己有武松连喝十八碗仍能上冈打虎的气概。整个村庄,都浸在酒香里,浸在人们的欢笑里。 酒,都是自酿酒。要办喜事的人家,必先酿酒。要酿酒,必
小时候的冬天,天黑得特别早,吃完晚饭天就黑下来了。为了省油,天再黑,母亲也不让点灯,一家人就在黑影里说话,谁困了谁就去睡觉。 小舅就是在那样一个冬天,冒着暴风雪从几百里外把驴牵回家的。当时驴只有一只羊那么大,这还是在煤矿工作的爹攒了好长时间的工资买的,大驴买不起。那时候,我们兄弟姐妹都小,爷爷奶奶年迈多病,父亲在外地工作,农活就指望母亲一个人干。轻一点的农活,母亲还可以干,繁重的体力活,母亲一个
圆 枣 山里面的野生圆枣,状如狗枣子。圆枣的习性,是攀附高大的树木。圆枣还有个特点,果子成熟了,仍呈绿色,且牢牢连在藤蔓上,风都吹不掉。 阿木第一次吃圆枣,是在老白家。老白是当地人,在矿上打零工,干一个夜班,休两个白天。白天休息,老白就去巡山。老白巡山,身后总是背个筐篓,腰间别把砍刀。跟赶海人一样,老白的筐篓里,总有所获。到了八九月份,筐篓里的所获,就是圆枣。采回来的圆枣,一串串,挂在院子
附创作谈: 编辑老师约我写篇创作谈,这让我多少有点紧张,不知从何谈起。但,第一时间,我脑海里蹦出“酝酿”二字。 写作,是离不开生活的。有了生活,就一定能写出作品来吗?答案是,不一定。这就跟做酒一样,需要有个发酵过程。这个过程,叫酝酿。 2008年,我离开原单位,到吉林一座矿山打工,一待就是四年。四年里,原始森林清新的空气滋养了我,林海雪原净化了我,矿井下的劳作锤炼了我,山里人的朴实感染了我。
贴 纸 堂姐玉琤家的客厅里,常年放着贴纸本,那是丈夫和儿子与她交流的最主要的方式。 玉琤的丈夫经营着一家公司,效益不错。结婚前,丈夫与她协商好,婚后有了孩子,她做全职太太,男主外,女主内。 婚后一年,儿子出生了。玉琤既要养育儿子,又要料理家务,手忙脚乱,结果好几次忘了丈夫的嘱咐。有一天,丈夫拿着一本贴纸本说,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他就在贴纸本上留言。这对丈夫来说,随想随写,十分方便,对
会刚开完,我前脚跨进办公室,后脚跟进来反贪局长刘强。他径直走到立镜前面,照了照自己后,习惯性地掏出木梳,旋又放进衣袋——原来头发齐整着呢。 他走到我跟前,把一封信放在办公桌上说:“又收到了一封举报信。”我指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下来说话:“是举报的谁呀?” “还是那家省属公司,这回被举报的是一把手。”刘强回道。“哦,又出幺蛾子了。”我脑子快速转动起来。这家企业以效益好、待遇高闻名遐迩,是一职难
赣东北山区层峦叠翠。往深里走,一处平缓的山谷错落两个村庄,谷底溪河为界,河东为程村,河西为郑村。两个村庄不大,年头却久远,村头村尾有蔓藤老树,旷野溪涧纵横,几座明清时期的石拱桥还在,村子里头古建筑不多了,巧的是两个村庄都遗存一座古戏台和一座牌坊。 古戏台不稀罕,当地被誉为“中国古戏台之乡”,几乎村村都有戏台,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程村的戏台依附祠堂而建,双面舞台,俗称晴雨台;郑村的戏台是独立的,俗
“陆某不是坐堂郎中,一个游医而已。”陆边草时常这般自我调侃。街坊嘴上却挂着一句顺口溜:半个神医陆边草,百般杂症跑得早。 就说康有财十七八岁打嗝,打了五六年,好不容易才娶进门的老婆,结果被他的嗝声吓得连夜跑回了娘家。他打算去找陆边草,摸摸口袋,却是满脸无奈。嗝声不仅吓跑了老婆,也吓退了财神爷。 门却敲响了。 原来,陆边草听说这件奇妙之事,自己找上门了。仅喝九剂药,康有财的嗝声就消失了。他非要跟
已是凌晨两点,我坐在电脑前,精疲力尽。单位里刚刚组织了一个大型活动,作为文秘,我要写一份像样的活动总结报告,今天一早交给领导。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活动平平淡淡,毫无意义,可领导不这样想,领导认为很重要,这太让我为难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仿佛被粘连在一起了,我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整个身躯仿佛被包裹进一个神秘的气泡里,飘浮了起来。 恍惚间,一道光撕开黑暗的口子,是手机上的一条微信动态。“约吗?我在。”
康小勇是康百万的小儿子,自然是娇生惯养,身边有奶妈、仆人伺候,长到十五岁,却是弱不禁风,大病没有,小病不断,走几步就喘气,一招风便感冒,像深秋时节树枝头上的叶子,随时都有可能凋零。康家有的是银子,找了不少大夫,名贵药材吃了几箩筐,还是于事无补。 听说清易镇的中医李诏亭有两把刷子,康百万便让管家来顺带着康小勇前去求医问药。 走进诊室,看到前边有四五位患者在排队等候,来顺不顾小勇的阻拦,走上前准备
屋门打开,一方光亮楔到碗橱上,那人一眼就瞄见了那个黑坛子。 黑坛子早不腌咸菜了,空着。那人提起黑坛子,用手抹积的灰,又用袖子仔细擦。黑坛子亮了,那人的眼珠子也亮了。那人提着黑坛子,若无其事地往里屋转了一圈,再没瞅见入眼的物件,掉身就往外走。 宝仓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拿眼瞪他。 那人笑:“一个旧坛子,急啥?不白要你的,送你个新的。”宝仓鼻子里嗤了一声。那人开始提钱,宝仓不吭声,他就一个劲儿往上加
温度最近碰上了一件窝心事,正在想方设法解决它。 “不就是找个工匠补漏吗?千把两千块钱就搞定,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有要好同事说,意在缓释他的纠结心绪。 “不是这样的。你要摊上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该花的钱我不会吝啬付给别人,不该花的,一块钱那都是自己的。” “什么叫该花不该花?钱哪有都花在点子上的?哪个敢说自己没有花过冤枉钱?” 温度无语,转身而去。 温度学名温七九,与杨春霞主演京剧《杜
天上星月齐辉,道路很亮,他一路小跑赶到八里外的韩庄社办厂,气喘吁吁砸开铁门,问刘师傅:“我没迟到吧?” “你个瓜蛋子,昨儿四点来的,今儿倒好,两点半就来了,到底想干什么?”刘师傅打着哈欠骂。 “对不起啊,家里没表,鸡一叫就走呗,谁知那鸡没个准头。” 在刘师傅80厘米宽的单人床上,两人侧身挤着睡下,临到八点,他忙道谢道歉,奔向外皮车间。 作为外皮车间二组组长,他认为有必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所
医院门诊大厅。王华坐在椅子上,双眼在不停地睃巡。 他要请人帮个忙。 王华一般是不麻烦人的。你麻烦了别人,就欠了一份人情,万一人家有事再找你怎么办,让一个刑警帮忙的事,能有好事吗? 可今天不一样,他必须要找个人帮忙。 王华早饭也没吃,就来了医院。不是不想吃,是不能吃。这几天他感觉嗓子冒烟,不停地干咳,嘴唇上也起了个大泡。搭档李丁说这是上火了,急的。 王华能不急吗?眼看到年底了,自己办理的批
作家丁立梅说,秋天的壮阔,是壮阔在秋色上。 这几日,在皖南黟县塔川村赏秋。行走于宛如童话世界的山村田野,阅览着名不虚传的斑斓秋色,回咂起丁立梅的话,觉着,秋色不只是壮阔,还有着缤纷、明亮和诗情画意。 半山藏客栈 车抵达山脚下。电话联系后,紧闭的铁门徐徐开启。车子驶进,上坡,拐弯,泊于一小型停车场。 环望四周,满目青山,郁郁葱葱,唯不见下榻之处。 忽闻一缕笑语,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一会儿
金秋时节,世界五彩缤纷。今年10月我到韩国光州广域市参加第25届中韩日友城交流大会,偶遇韩国“韩江热”,体验了一次异国别样的文学风采。 韩江,韩国著名女作家,10月10日获得2024年诺贝尔文学奖,是继2000年韩国前总统金大中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后,第二个获得诺贝尔奖的韩国人,也是亚洲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无巧不成书,韩江和金大中都是韩国光州广域市人。一个城市两人获得诺贝尔奖比较罕见。 韩
旧时镇江茶馆颇多,茶饮之风尤盛,可谓“处处桥头见茶肆,条条小街有茶馆”。据《镇江市志·风俗》记载:“旧时镇江人有早上上茶坊喝茶、吃早点之俗,谓之‘吃早茶’。”一些稍具规模的茶馆中还设置了书场、面饼摊点等,所以除集聚本地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外,还吸引了众多南来北往的商贾游客。 据当地老人们回忆,同治元年或二年,在今天的浮桥巷对面,有一个叫杨大贵的商人开设了清末以来的首家素茶馆,店名叫“邻桥园”。杨大
很多次,从微凉的清晨醒来,我在静默里重新闭上眼,意犹未尽地回味方才梦见的那条寻常不过的小巷。它在梦里还是童年记忆中的模样。伴随着一两声咳嗽,打破黎明的寂静,一线阳光耐不住性子钻出云层,窗外忽远忽近的啾啾的鸟鸣,袅袅炊烟在空气里弥漫,扩散,呛人的刺鼻味道消散成一缕迷醉的青烟。 那是外婆住了大半辈子的小巷,也是我度过童年的小巷。大学时,在远方读书的我从母亲的只言片语获知,家乡正在轰轰烈烈地大兴土木。
总有一些季节,以它独有的方式,静静地诉说着时光的故事。冬天,便是那位最沉默却也最深情的画家,用它那冰冷的笔触,在广袤的大地上勾勒出一幅静谧而深邃的画卷。而在这幅画中,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莫过于冬天的村庄,它如同一颗遗落的珍珠,镶嵌在冬日的景致之中,散发着淡淡的、足以温暖人心的光芒。 一 冬日的清晨,总是来得格外迟缓,仿佛连时间也在这寒冷中变得慵懒。当第一缕阳光羞涩地探出云层,轻轻拂过沉睡的大地,
每次清晨散步,出了单元门我都会习惯地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然而今天,那熟悉的丝丝香气呢? 其实,秋天就像一场扑朔迷离的幻觉,是飘着雨露、阳光、焦黄和桂花香味的幻觉。幻觉里犹记得去年赏桂的点点滴滴。丹阳市民广场上有数棵桂树,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品种齐全,八月十五前后,各色桂花便相继吐蕊亮相了,一朵朵如苔花大小挤成一堆堆的,有的在叶腋下,有的在枝干上,有小朵的则隐在绿叶间,成群结队的,探出头张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秋的韵味开始逐渐弥散开来。 “秋尽江南草木凋”的神韵,首先从市区南徐大道边上的一池荷塘开始。此前满塘叶青荷艳的盛景早已消逝,留下的只是一株株或倔强抗争、或已臣服水面的残荷。当初“满池荷叶捧真珠”的灵动,如今已无处寻觅。放眼望去,一块块枯褐色连成一片,残落在水面上的荷叶被吹得七零八落,随着水波沉沉浮浮。 这一切的破败却如何也掩饰不住那与生俱来的傲骨,作家雪小禅说:“残荷,呈现
古人言:疾行曰趋,疾趋曰走;奔,走也。两手握拳,左右臂弯曲,依次摆动,对应右左脚,向前快跑,此曰奔,又曰走。跑无需关公胯下的赤兔马,也无需哪吒脚下的风火轮。跑只需一双合脚的跑鞋。 幼时,我惧跑。快跑,在基因中与“急”密不可分,就如“夸父追日”是急,“能追驷马”者也是多有急事时才奔。忆起五岁之时为狗所逐的过往。当时我在家门外等母亲时,一只小狗无声地蹭到我脚边,其状虽如雪团,然我心惧之。惧之则跑,狗
此刻,我正感受着霜的凄冷和无情,遍体鳞伤,面黄饥瘦。 没人在乎我,他们关注的是鲜花和果实,而我,永远是配角。 终于,和我纠缠了一生的风吹来了,我收拾行囊,摇摇晃晃扑向大地。我不知道我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遗弃,但我知道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时间到了,我也该黄了,是该离开了,把自己还给自己,从此树是树,叶是叶,山水一程,两不相欠。 我向清瘦、倔强的老树挥挥手,一个转身,春夏成为了故
在江南这片温婉的土地深处,坐落着一片洋溢着灵秀之气的所在,这里山水交融,诗意盎然,这就是丹徒之魅力,长山之韵律。在这里,岁月如歌,每一处风景都是一首无言的诗篇。 拂晓时分,第一缕阳光轻抚薄雾,轻洒在长山的巅峰,整个山脉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辉。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是岁月磨砺后的静谧,是大自然的恩赐,是生命的赞歌。山间古木葱郁,绿意盎然,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生命的力量,每一朵花都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久闻十里长山十里秀,也曾听身边登临回来的人尽数它的好:不高不矮,绵延不绝,是城市的氧吧。它位于江苏省镇江市丹徒区境内,呈东西走向,因全长十二华里,故名十里长山。主峰海拔349.7米,为宁镇山脉东段高峰之一。据《丹徒县地名录》记载:十里长山,有丰富的自然景观和人文历史,包括万福宫、龙王庙、桃花庵等景点,以及勺泉、马槽井等山间泉水。万福宫相传是道教三茅派始祖茅氏兄弟所建。历史上,十里长山是西周时期泰伯
2024年金秋时节,我到江苏镇江出差,一身轻松的我立即想去慕名已久的丹徒十里长山一游。丹徒十里长山位于镇江城区西南,为宁镇丘陵地带东缘,主峰海拔349米,山体东西长约12里,故名十里长山。此山相传有米芾、靳贵等名人墓,尽管原迹无存,但还是为十里长山平添了几分人文色彩。 丹徒十里长山犹如一架绵延天地之间的十里画屏,青山叠翠,线条丰富,勾勒出大地的风情与秀丽。这里有米芾书法公园,在此可以领略大书法家
敦 煌 一册佛经。从雷音寺 低沉的钟声 到莫高窟散花的飞天 一朵莲花 开在相遇的地方 或许是茶馆,或许是 反弹琵琶的雕像下 放下一世尘埃 放下恩怨,分手的话 在放下因缘的地方 经过了人生的 很多城关,有的对峙 有的豁然开朗 有时候就在栈道上 听一丛一丛苇荡 等待秋天的火焰 没有步入后尘 跟随驼队出发的时辰 可以是一声召唤 让月牙泉的一滴水 落入走近时的眼睛
雨势穿行江淮平原 列车穿过一个一个过去名为村庄的 方格 炊烟又起 第无数次想到海子 一块亚洲的方铜 按在时代小小的晃动篇章上 事物都在向前 粮食与爱情也在收获 幸福的淡水 把议题归还土地后 真切地生长 这些沉甸甸的词语 收割了秋天通俗的轮廓 成为金子 荻芦无声 我喜欢香樟 喜欢树下的人 和站在桥上看风景的人一样浪漫 葱兰花开了 它的白色 在童年的路边
在异乡 最难安放的是一张床 在异乡 哪张床都像小船一样动荡 在异乡 谁能躺下便睡? 在异乡 再短的梦也千万里长…… 一棵柿树 它是走着走着 停下来的 停在一个地方 再也没有举步 它不是不知道自己 该向何处走 它停下来 是在等另一棵树 谁也不知道另一棵树在哪里 但一定距它很遥远 它等呀等呀 等了十年又十年 夏天,它一身翠绿 秋天,它挂满灯笼 不知道另一棵
像一枝春花 在伊犁河边绽放 从不炫耀花香 也让牛羊迷茫 像一只夜莺 在可克达拉歌唱 从不展示羽翼 也让百鸟怯场 像一树海棠 不论在荒漠河滩 枝头挂满畅想 留住多少眼眸 小河般汩汩流淌 像溪边翠柳 顽强地生长 不怕寒夜漫漫 顶风冒雪 迎向太阳的方向 握住你的手 跟着你的脚步 飞越草原飞到天上 在天山的冬窝子里 搭一间爱的暖房 伴你四季芬芳
吹透了肌肤 晚秋的寒风 裹挟了冰雨 倏然 砸进脊背 霎时 冷进了脊髓 灰暗,遮蔽住阿克达拉的 乡舍 河谷也在 阴沉里静默 静默 好在 好在俯瞰村落的 山野上 此时 渐渐地 渐渐透射出 满山的暖阳 穿过迷云 照进巷陌 布谷鸟 再次 再一次 快乐地吟唱 吟唱着盼望归巢的 欢歌 巩乃斯河谷 听父辈们讲述 很久以前 那个又
月光铺满雪地 月光安详,雪地静谧 无鸟宿街边树,树已被月光住满 无人推月下门,门已被月光封存 一些街灯恍恍惚惚,一些星光 躲躲藏藏 一些梦安分守己,一些梦满街游荡 冬夜,进入魔幻主义写作 月光铺满雪地 多少爱的种子 攀着月光 找寻家的温床 读 雪 可否在一瓣摔碎的雪花中 读出雷鸣和闪电。在 一场雪崩中读出雪花的呐喊 可否在一瓣慵倦的雪花中 读出落寞和怅惘,在 一
那晚,在一个朋友安排的饭局上,供电公司工作的哥们儿李平讲了一个刚刚发生不久的故事,说供电公司巡线工在一个高压线铁塔上拆除一个里面有雏鸟的鹰巢时,一只肚腹羽毛呈乳白色的大鹰凄厉地啸叫着扑过来,竟一头撞死在了铁塔上。 在座的人们听到这里,心都一下子缩紧了。原本热烈的场面蓦地安静了下来,静默了一阵儿,擅长拍摄各种鸟类的画家老马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那一定是苍鹰!” 那段日子,李平讲的这个故事
戏剧是最直接呈现人生和人性情感的艺术样式。中国的戏剧(戏曲)实践有数千年的历史,长期坚守虚拟性、程式性、仪式性,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传承,但戏剧理论的文本比较缺乏。西方戏剧一开始就是以日常语言和社会行为来呈现人生和人性情感,特别是自20世纪以来,他们从幻觉剧场到反幻觉剧场、从剧本中心到表演中心、从艺术表演中心到文化仪式、从文化仪式到跨文化戏剧等四次转型,戏剧理论资源非常丰富。本期评论栏目推介江苏科
由江苏科技大学曾景婷教授主译的戏剧经典专著《剑桥戏剧导演导论》(以下称《导论》)于2023年9月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共计32万字。原著由国际知名学者克里斯托弗·因斯(Christopher Innes)和玛丽亚·谢福特索娃(Maria Shevtsova)合作撰写,是一部戏剧导演导论,由剑桥大学出版社于2013年出版,是西方戏剧领域的权威之作。该著作的引入及其翻译出版,依托了南京大学何
近年来,国内外戏剧研究成果层出不穷,在文化和学术互通互鉴的背景之下,中国的戏剧发展也需要通过西方戏剧理论的棱镜来透视和剖析。由因斯教授和谢福特索娃教授合著,曾景婷教授、何成洲教授翻译的《剑桥戏剧导演导论》面世时机恰逢其时。该译著向中国学者纵向梳理了从古希腊到当代的戏剧、舞台和导演发展脉络,横向阐释了欧美20世纪的重要戏剧导演及流派,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全书深入浅出,语言精炼,众多的实例让
译著《剑桥戏剧导演导论》由江苏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曾景婷教授和南京大学艺术学院何成洲教授合作完成,于2023年9月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该译著原作作者分别是加拿大约克大学教授、加拿大艺术人文科学院院士克里斯托弗·因斯(Christopher Innes)和伦敦大学戏剧讲席教授、格洛托夫斯基研究专家、欧洲科学院院士玛丽亚·谢福特索娃(Maria Shevtsova)。 译者历时三年完成该译
作为一名从事微型小说写作多年的作者,我常遇到一些文友,特别是刚刚开始微型小说写作的人问:微型小说写什么较好,微型小说素材从哪里来?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的问题,我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下面,我就以自己曾经获奖的几篇作品为例,说一说微型小说素材从哪里来。 一、关于素材 素材,顾名思义就是指我们在生活中积累起来的未经艺术处理的原始材料,可分为直接素材和间接素材。所谓直接素材,是指我们亲身经历或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