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一九七三年,我第一次去了意大利。 从巴黎出发,一路搭便车,到达米兰已经是夜里十点。载我到米兰的意大利人把我放在高速公路边,指着一大片灯火辉煌说:“那就是米兰。” 第二天早晨我就站在了壁画《最后的晚餐》前。教堂里很暗,看不清楚,旁边有很多脚手架,一些人攀爬在架子上。忽然灯亮了起来,一块墙壁瞬间变得光彩夺目,画中的人物好像全部复活。 一个中年女人从脚手架上下来。她看到我在做笔记,问我:
刚上小学的那一年,张率得了一场怪病。 报到的第一天,她刚进教室就开始吐,老师被吓了一跳,赶紧叫来张率的家长。大家把小姑娘送到医院一查,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来,没有病原体感染,也没有器质性病变,只能靠打针止吐。张率在家休息了几天,回到学校,又吐了。 全家人想尽办法,都没找到病根,她只能在家慢慢静养。张率的一年级就这么耽搁了。偶然间,爸爸发现,只要带女儿出门到河边看看鸟,她就不吐了。 张率的家,
陈太太五十岁了,心中满是秘密,她从未对任何人完全坦诚过。她从记事起就开始积攒各种各样的秘密了。小时候,她的弟弟跟着先生读了不少书,她则一直在隔壁房间绣花,但两个房间离得很近,她什么都能听到。她有时还会偷偷拿走弟弟的书。从这些书中,她学会了阅读,不光学会了汉字,还学了一点英语和日语,这是她的秘密之一。 她还有一个秘密,是她蔑视那些无知且愚昧的人。这种蔑视很深,但没有恶意。嫁进夫家之后,她几乎立
寒江独钓图 [宋]马远 望不见江岸,船在水中央。没有任何参照物,马远的《寒江独钓图》太简约了。看画时,你会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那条船上。你不知道那条船上藏着什么秘密,竟让你的心随着船身微微倾斜,向江水中倾斜,像是有某种危险。后来发现,是渔夫的注意力,那些有重量的念头。他把全部的心思倾注在鱼竿上,令船尾上翘。看这幅画的时候,视觉上明显的失衡,让人觉得这是马远借由江水而展开的哲学游戏。 马远,字遥父
2020年前后,我在上海从事“上门作文家教”的工作,得以“踏入”一些陌生家庭的门,比如大钧家。 大钧的爸爸告诉我,大钧面对作文题,写100多字就无话可说了。从小到大,大钧阅读的课外书并不算少,但是语文老师对大钧的作文评价很低……总之,大钧的作文到了令大钧自己、父母和老师都头疼的地步。 我给远在深圳的大钧上了第一次作文课。视频里的大钧虎头虎脑的,他读小学四年级,笑起来时一侧的嘴角边有一个深深
一 “砰!”部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上午已经是第六次了,将人觉得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你都工作多少年了,做的报表还是这么不细致。好好看看你周围的同事吧,和你同一年进公司的哪个不比你强?” 将人被整整训斥了三十分钟。午休,将人在食堂吃着软塌塌的面条,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四十多岁,却总是没完没了地挨训。虽说是上司,但他有资格那样说吗? 将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他突然“啊”地大叫了
你还很年轻,枝叶疏朗 额前每一朵云都爱憎分明 但我想,你会和我一样 喜欢秋天 因为那些焦灼的日子 都过去了 阳光把你的皱皱的疤痕 晒成了金色的道路 每个清晨你都会得到 我如秋天一样 深深的祝福: 你柔软的眼睛会得到祝福 这个季节多雨 你可以少掉一些小珍珠 你咽下许多苦的唇齿 烫伤过的指尖,都会得到祝福 众生皆苦,但世上总有人惦记着 要在你的掌心放一颗糖,一杯热
曹则贤 公元759年的深秋,当年近48岁的诗人杜甫于颠沛流离中辗转甘肃陇南之际,目睹煮盐工人生活贫苦艰辛,感时伤世,写下《盐井》一诗时,他不会想到,这首诗竟然会在1000多年后的一天,引发一位物理学家电光石火般的思想共振。从安徽农村考到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再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去往德国凯泽斯劳滕大学深造,后又从凯泽斯劳滕这座德国“工业4.0”研发重镇返回中国科学院的曹则贤,在这首诗中,不仅读出了盐对
从话剧《戏台》到电影《戏台》,这一路我们走了10年。说实话,10年前刚排这台戏的时候,哪敢想能演这么久啊!每次演出,我们都当作第一次演,都往戏里带点新想法,不是一味讨好,更不能闭门造车,而是在剧场里跟观众一点点磨出来的。观众在这个地方没笑,回去就得琢磨;这个地方效果好,想想节奏怎么能更好。戏要常青,就得像以前的老艺人说的“带活气儿”。既要守住根本,又要懂得让戏“呼吸”。 我做喜剧,刚开始确实
提起哲学家,大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学者坐在书桌前,面前是一摞摞厚厚的书,眼睛里闪烁着连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镜都挡不住的智慧光芒。 实际上,不少哲学家有着非常丰富的“第二人生”。就像马可·奥勒留说的,重要的是“以哲学的方式生活”,这些职业是哲学家们的谋生手段,也使他们的哲学思想充满了现实力量。 毫不相干版:镜片抛光师 生活在17世纪的斯宾诺莎以理性主义哲学闻名。在其著作《伦
你知道吗,在大多数情况下,一件商品从工厂到商店货架,需要经历诸多“加价”环节:印上品牌名称后,一个原本无名的“白牌包”便摇身一变成为“品牌包”,随之附加了品牌价值;批发商大批采购后再转售给零售商,这中间自然会产生差价;零售商将这些商品卖给消费者,价格自然又有所上涨……这时,一个看似“省钱”的模式应运而生:去除品牌方、批发商、零售商这些中间环节,让消费者直接购买工厂的产品。这个概念在商业市场上被
圣约翰墓园里刻有中文的墓碑 我现在生活的城市叫作纽卡斯尔,位于英格兰东北部。因为身处异国,我始终对这座城市有种疏离感,它与我似乎没有太多交集。我对它更谈不上“爱”。 直到某次查阅资料时,我偶然得知纽卡斯尔的一座墓园里,竟安葬着五位沉睡百余年的北洋水师水兵。 我立刻前往墓园,在圣约翰墓园的一角,找到了他们的墓碑。 五座面向东方的墓碑,静静地伫立在异国的土地上,墓碑上清晰地刻着他们的名字、籍贯
孟子来见梁惠王,梁惠王问他:“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意思是说,老人家不远千里而来,能为我们国家谋什么利益吗? 孟子听了之后,颇有风度地说:“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意思是说,大王,您何必只图眼前的利益?只有仁义才是永恒的大利。按照孟子的说法,仁义是利,道德也是利,这些是广义的、长远的利,是大利。 光绪年间,江苏的一位贾先生,在上海租界的一家洋行工作,深得老板信任,老板派
对不少中年人来说,友谊是一种奢侈品,没有朋友就像开的不是豪车,住的不是独栋别墅,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但是,心理学家认为,友谊是一种必需品。日本心理学家河合隼雄说:“人活在社会上,不得不穿上适当的‘衣服’。有时,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铠甲。但是,在朋友面前脱下铠甲也没问题。即使没有铠甲的保护,彼此也还有共同的东西在支撑,让你可以安心。” 成年后很难再交上新朋友,是因为要真正喜欢一个人,
我第一次见到刘峰医生,朋友介绍说,他是肺移植专家。与刘医生两手相握的瞬间,他手掌的柔软,令我印象深刻。我曾在电视上看见著名肝胆外科专家吴孟超院士的手,因为长时间持握手术刀,外力压迫使他的手关节严重变形,多根手指弯曲,右手食指基本上像钩子一般。 刘医生从医25年,已经做过400多台肺移植手术,双手依然纤细、柔软,背后又会有什么故事?在实习医生的一篇手记里,我终于看清了刘医生的“手”,发现这柔软
今天的世界越来越像一个“注意力市场”。你想赚钱、影响别人,首先得赢得别人的注意力。但注意力资源是有限的,大家每天只有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去看、听、参与。所以更懂得抓住别人注意力的人更容易赢,而那些只是在消费注意力的人就成了“被动的存在”。 但也可以说,这是一个“技能落差”问题。因为今天的工具其实很方便,你不用花很多钱就可以使用人工智能、剪辑工具、直播平台、短视频算法。真正的门槛是,你愿不愿意学?
这几年,纳瓦尔突然火了。他把科技、投资和个人成长揉成了一套“现代成功学”。纳瓦尔讲的东西听起来很诱人——只要掌握杠杆、责任感和“特定知识”,你就能通往财务自由,活得幸福又自洽。 他最“出圈”的一句话是“如何不靠运气致富”。听着很励志,但也正是问题所在。因为这句话很可能误导了我们对财富本质的理解。 纳瓦尔的这套说法,构建了一个“只靠个人奋斗就能成功”的神话,却刻意忽略了那些无法复制的关键变量
人口老龄化和人均预期寿命的持续增长,是一个新变化。根据WHO(世界卫生组织)《中国老龄化与健康国家评估报告》预测,到2040年60岁以上人口规模预计达到4.02亿,相当于每3个人中,就有一位是老年人。与此同时,带病长寿的现象越来越普遍。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的数据,我国75%的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至少患有一种慢性病,43%的老年人患有两种及以上疾病。 在这些变化面前,从前那些面对衰老和疾病的
几年前,在写博士论文时,作为一个来自小镇的女儿,北京师范大学教师、社会学者安许心重返故乡。在田野观察中,她发现,很多农村女性依然被困在传统性别的牢笼里。这些观察被她写进《拉扯大的孩子》一书。这种写作,让她理解了自己和母亲之间的文化鸿沟,让她“把自己再养大了一遍”。 以下是安许心的口述。 多子女家庭的“长女型人格” 我是出生在农村家庭的长女。“长女”在父系传承的传统农村是很特别的一类群体。
一天中午,我爱人洗衣服时,卡在额前的发卡坏了,头发不断地垂下来,遮挡她的视线。爱人说:“你去给我买一个发卡吧。”我来到街上。黄田农场的街道上差不多有几十家店面,我一家一家地寻找,尝试着为她买一个满意的发卡。为了买一个发卡,我花了几个小时,走遍了所有的商店,一是为了货比三家,二是为了买一个最称心如意的发卡。毕竟,我们结婚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她买东西,所以我想用最诚的心给她买最好的物品。直到我来
周立挺开了一家皮鞋店,已有一个月了,突然叫我去。 我曾以他为原型写过小说。小说描写喜欢一根筋式的人物,但是,现实中这样的人往往处境尴尬。一九九一年,周立挺折腾了一个星期,在楼顶的平台装了天线,像栖着的蜻蜓,能收看所有的电视节目。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没看头。”问:“为什么?”答:“都差不多。” 据说,后来为了生计,周立挺从事过多个行当,却是小猫钓鱼,蜻蜓点水。按他母亲的说法:“干啥啥
朋友要搬家,喊我过去帮忙。其实也没什么活儿,床、沙发、衣柜等大件家具已经搬走,一些小东西也提前打包装箱了,只等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搬上车。朋友喊我来,主要是想让我帮他抱着那些他20多年来收藏的瓶瓶罐罐,怕万一不小心弄碎一个,他会很心痛的。 这些瓶瓶罐罐的上方,还有一个被封得很严的大牛皮纸袋,我怀疑里面装着哪位名家的字画,于是问朋友。朋友说的确是画,不过都是他母亲的作品。 我有些吃惊。朋友的父母
纪录片《与世界的最后一眼相遇》 当你即将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时,你会怎么做? 纪录片《与世界的最后一眼相遇》就讲述了这样一个令人心碎又充满力量的故事。一个原本活力满满的六口之家——佩尔蒂埃一家,遭遇了命运的沉重打击。 家中4个孩子,有3个被诊断出患有视网膜色素变性这种罕见且无法治愈的疾病,他们将永远失去光明。 作为父母,那种绝望与无助可想而知,可佩尔蒂埃夫妇没有被打倒,而是决定带孩子
那是1986年或1987年的秋天。快要下班的黄昏,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很有些惊喜。我以为她是从哈尔滨打来的,她大学毕业留在哈尔滨工作,我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电话里,她告诉我她刚从上海出差回来,准备回家看看她的父母。她说:“我在崇文门地铁站呢,你过来,咱们见个面吧!” 天正下着雨,虽说细雨如丝,我没带雨衣,骑着自行车赶到崇文门也淋湿了肩头,一眼就看见她在地铁站出口等我。她提议回老街走走,我推着
父亲因中风入院治疗,出院前,医生交代他要尽量锻炼,但也不能着急。 “那我多久可以康复?”父亲问。 “如果一天坚持锻炼两三个小时,估计得半年吧。”医生回答。 “那可不行。”父亲想了想说,“我要是一天锻炼八个小时,是不是五十多天就好了?” 医生很无奈地说:“不是刚和你说千万不要着急吗?” 或许是因为在医院看护的日子太累了,那天晚上一回到家,我便深深地坠入梦乡。感觉没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
饭桌那边,她静静地坐着吃饭。 桌子上,摆放着一小碗蒸山药、一小碗蒸梨、两个煮鸡蛋、一碟蒸红枣、几片牛肉,还有一盘香菇油菜或土豆丝,一个馒头、两碗粥。这是我和她的早餐,馒头掰开,一人一半。 每天天不亮,我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细小的动静。她尽量不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切各种食材、熬粥、上屉。等我起来,屋子里弥漫着米粥的香味。她延续着崇山老家的生活习惯,总是早上熬粥。粥里的各种豆子是头天晚上泡好的,软
很多上班族的一天都非常相似——早晨一头扎进工位,眼睛紧盯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同一个姿势保持几个小时不变。如此长时间紧绷着弦,大脑和身体都会疲惫不堪,效率自然大打折扣。其实,在每天的工作时间里,藏着不少被我们忽略的“充电”小诀窍。 对抗脑疲劳,需要高效休息 脑疲劳是指长期执行高强度认知活动而导致认知表现下降的状态,通常表现为疲倦、注意力下降、警觉度降低等。脑疲劳会降低人的工作效率,令
“你理想的工作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在一个人们认为体面的机构,做科研工作。” “‘人们’指的是谁?” “可能是身边的亲戚朋友。” “大概有多少人?” “可能有三四十人。” “所以你在为这三四十个人,规划未来30年的人生。” “对哦……好奇怪……” 以上是最近一次我做职业咨询时的对话。 感谢来访者的真诚,在我面前分享了内心的欲望:要人前的体面,要他人的羡慕。听得多了,我会让他
哪怕再怎么喜欢做饭,我也不愿意在厨房里独自忙碌。享受做饭的过程是一回事,但厨房里的隐形工作也值得被看见。所以做饭的每个环节我都尽量让先生参与进来,剥蒜、洗菜、削皮、焯水,哪怕只是递个盐罐子也可以。想让庞杂的琐碎生活得以永续,归根结底是要两个人做同一件事。 似乎只有包饺子是少数可以一家人齐心协力进行的厨房工作,包饺子更像是群居状态下的生产活动,谁负责什么环节是没有严格分工的。也许有人更擅长擀饺
为什么老百姓希望物价下跌,一些经济学家却觉得物价应该适度涨一涨?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它有经济学的标准解释:员工工资也是物价的一种,可以叫“人价”。物价普遍上涨时,员工工资通常也会上涨,所以通胀与就业相匹配是宏观经济政策的核心目标之一。 在经济学家看来,物价以每年2%左右的幅度上涨,是最理想的状态,可以鼓励消费和投资。 现代经济体的主导者,也大多喜欢通胀的环境。在政府看来,通胀能稀释
就医时,如何把“痛”说明白?可以参考以下几点: 给疼痛“画地图” 如果要描述“肚子痛”,可以用手指在肚子上圈出具体位置,越精确越好。比如“肚脐周围痛”“右下腹像被针扎”,或者用“巴掌大”“硬币大小”等描述疼痛范围。 要是疼痛会“跑”,比如从腰部“窜”到腿,一定要和医生说清楚“路线”。 给疼痛“贴标签” 可以用比喻让医生瞬间了解您身上的痛感,以下这些表述不妨学起来。 刀割、针刺:像被
1487年,葡萄牙航海家巴尔托洛梅乌·迪亚士——亨利王子的追随者——驾驶卡拉维尔帆船,离开里斯本,再次沿着非洲大陆海岸南下,向着那个岬角探险。当船队接近南纬40度到60度之间时,他们经历了“咆哮西风带”的终极考验。 迪亚士在南纬35度遇险,只被西风带扫了一下,他的船队便不知身在何处了。幸运的是,他们未被卷入“咆哮西风带”,而是向南顺着风暴漂移,进入了一个避风港湾。 直到发现海岸线,他们才知
1 欢迎来到热带雨林,一个处处都需要生存策略的地方。 热带雨林其实很像人类社会,里面有我们每个人都会面对的职场生活。人类上班在意的是升职加薪,一棵树也一样,它成天想着拼命长高,挤进高层,因为阳光是植物世界的基本工资,抢不到高处的位置,见不到太阳,就无法完成光合作用。 热带雨林里精英的生存路径是这样的——生命在土壤里扎根、发芽、长出枝干,一路拔尖地向上生长。植物上亿年的进化中有一条直白的铁
2024年3月,一家中国的创业公司发布了全球第一个能在野外行走的机器人。这款机器人能精确地控制每个关节,因此引发轰动。 为什么在这一领域,中国的公司能够率先取得突破?我认为这得益于技术的溢出效应。 所谓技术的溢出效应,是指某个领域的技术不仅推动了本产业的发展,还扩散到了其他产业,带来更广泛的影响。这意味着,一个国家的制造业底盘越大,可溢出的技术就会越多,下一个阶段的高端产业能享受到的技术积
一 1413年,已经48岁的吏部验封司员外郎陈诚突然接到一项新的任务:护送前来朝拜的帖木儿帝国苏丹沙哈鲁的使者回到他们的新首都哈烈(今阿富汗西北赫拉特),并与西域各国开展和平外交。 拜领永乐皇帝朱棣旨意的陈诚喜忧参半。喜的是,朱棣即位已经11年,外交上已有不少大手笔,可是公认的外交天才陈诚并没有得到朱棣的重用,这让朝廷上下疑惑不已。这次任命充分说明,陈诚在朱棣心中还是有很重要的地位。这是他
“司空见惯”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常用来形容一件事情很常见,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可有时候想到这里不禁会好奇,其中的“司空”究竟是谁?而他又“见惯”了什么? 很多人认为,“司空”是人名,实际上“司空”是我国古代的一个重要官职,而且这个词语和唐代文人刘禹锡、李绅有关。 刘禹锡在担任苏州刺史期间与李绅交往密切,常被李绅邀请到家中做客。据唐代孟棨所著《本事诗》记载:“李司空罢镇在京,慕刘名,尝邀至第
大多数人厌恶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我喜欢改变我的想法,这意味着我学到了新东西。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卡尼曼有一条他最珍视的原则,即重新审视 拥有一技之长,制定中长期规划,培养一个兴趣爱好,认识而非“穿越”周期。 ——应对“不确定性”的几种策略 ( )山+( )湖+( )寺+( )公园+( )老街。 ——城市旅游万能公式 请在那些百无聊赖的日子里为自己、家人、朋友拍照片,照片里你们应当
运动 看到老婆躺在瑜伽垫上玩手机,老公问:“你不是说要健身吗?” 老婆举着手机说:“我在做手指有氧运动。你看,购物车都快加满了。” 契机 很多明星说自己进入娱乐圈的契机,是陪朋友去面试角色,朋友没被选上,自己却被选上了。其实,我也有相似的经历。我陪朋友去吃饭,朋友没胖,我胖了。 搞钱 当一个人跟你说“只想搞钱”的时候,那基本可以确定,他现在不仅钱没搞到,爱情也丢了。 行业特色
阿尔贝特·普吕沃小姐刚荣获一枚镀金的银质勋章,这是为了表彰她三十年来在经济学校教学工作中表现出的勤恳尽心的态度。隔着手提皮包柔软的羊皮,她又一次抚摩着装着珍宝的小方匣子。她轻轻拍着已经松弛起皱的双颊,舌头猛地向上一抬,就把戴歪的假牙舔正了。 这个星期一是个节日,也是阿尔贝特头一个自由的星期一。她刚到退休的年龄,那些辛苦操劳的日子对她来说将成为甜蜜的回忆。 三十年的“劳役”结束了。今天,一个
我们一起去海边购物,日出和日落买一送一。 ——隔花人《落日夏天》 我的脸是秋天的,你的是春天的。 ——鲁米《没有不带刺的玫瑰》 我只想陪这些草木坐一会儿,草木摇曳,入我之心。 ——唐力《敬亭山小坐》 道路、树木和咖啡馆,都长着大腿,只有恋人的眼睛才能看见。 ——阿多尼斯《印第安人的喉咙》 很多时候,我就这样一直坐着,坐着,看暮色向晚,看夜色将至。 ——林珊《黄
荷花茶有两种。 一种是纯粹的荷花茶,以荷叶或荷花制成茶。过程无非是取荷的花叶,洗净切丝,晾干后泡水饮用,可消暑降火。 另一种,在明代顾元庆的《茶谱》中有较详细的记载。“于日未出时,将半含莲花拨开,放细茶一撮,纳满蕊中”,这是第一步。次日清早,摘下荷花,取出其中的茶叶,用建纸包茶,焙干,这是第二步。如此,荷花茶便成了。 后一种,虽烦琐,却更巧妙。 茶本有雅香,又借了荷之清味,这其中的妙处
张吴兴年八岁,亏齿,先达知其不常,故戏之曰:“君口中何为开狗窦?”张应声答曰:“正使君辈从此中出入。” 这是一则风趣的小令。 张吴兴即吴兴太守张玄之,少以聪颖著称,后与谢玄齐名。 在他八岁那一年,正赶上换牙,牙掉了。有一位名士路过其家门口,此前也知道张玄之不是一般的小孩,于是故意逗他:“你嘴里怎么开了个狗洞?” 张玄之头也没抬,应声而答:“正是为了让你这样的人从此出入!” 还有比张玄
“我能征服它。”斧头自信地说。它摆好姿势,重重地劈向那块坚硬结实的钢铁,铿锵之声不绝于耳。但每一次劈砍,都使它的刃变得更加钝,直到它无法再次砍击为止。 “让我来。”锯子自告奋勇。它不知疲倦地来回拉扯,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但令它沮丧的是,直到最后一个锯齿崩断,它都没能让钢铁有什么损坏。 “光使蛮力肯定不行,让我来做个示范。”锤子不屑地说。它铆足力气砸下,只听一声脆响,锤头竟飞了出去,而钢
任何一个作家,在实现了写作自由之后,都将面临“不写作的自由”这个问题。不写作能怎么样呢?你可以更多地品味人间的悲剧或者喜剧、锅碗瓢盆或者江河湖海、风花雪月或者刀枪剑戟。你可以去观望一棵树四季的轮回、繁茂与凋敝的更迭。甚至,你只是静静地凝神观看落日的余晖,一点点从墙壁上退离、散去,像一些留不住的记忆…… 写作只是你心中的一枝自然之花,花开花落,去留无意。这,已经足够,足够向往昔充满写作激情的自己以
邻居老张初迷围棋时,白日经商,夜里捏棋,茶饭不思。朋友笑他:“棋盘上的龙未屠,倒要把自己熬成龙肉干了!”这句话如冰锥扎醒了老张——“太猛”如疾风骤雨,能摧枯拉朽开新局,却难保枝繁叶茂、有始有终。 老子早有明断:“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曾国藩“用功不求太猛”的告诫,正是悟透此理:强弓易折,过刚必伤。 老张转而在“恒”字上用功。每日雷打不动研一谱、下三局,三年后竟成街巷棋王。“有恒”似滴水
第一种好运可以叫作“盲目的随机性”。打牌,为什么你手里的牌最好?那么多人买彩票,为什么他中了大奖?其特点在于它完全不可控,你只能等着。 第二种好运是“跑出来的机会”。你要是从来都不逛商场,当然就碰不上特价商品。你要是平时很少社交,当然就很难跟人自由恋爱。你要是没有出现在“风口”,当然就只能看着别人飞。世人只知道盼望从天而降的第一种好运,殊不知这种自己跑出来的第二种好运才是最常用、最有用的。
人和人之间,能够完全地相互理解吗? 一天回家的时候,我一边上楼,上一边用手机看新闻。视频里是战争画面,装甲部队推进,导弹发射,大片的街区被夷平,高楼在火光中坍塌为烟尘瓦砾,无家可归的民众看着废墟号啕大哭,场面非常惨烈。刷到这样的视频,我心里不免难过。正在此时,我闻到一股煳味,抬头一看,发现楼道里的电表冒烟了。 似乎是楼上漏水,把电表浇了,整个电表正发出爆响,还时不时喷射出火花。眼瞅着要着火
提升决策质量的三个关键原则: 1.状态优先——精力充沛时再做重要决定。 疲劳或情绪不稳定时,容易做出错误判断。把重要决策安排在头脑清醒的时间来做,比如早晨或休息充足后。如果压力大或情绪激动,先缓一缓,等冷静下来再思考。 2.边界清晰——不为无法控制的事情纠结。 区分哪些是自己能改变的,哪些是不能改变的。把精力放在能改变的事情上,而不要反复担心自己无法掌控的因素。比如,投资时市场波动无法
正所谓潮落之后一定有潮起,不同细胞也有不同的生命周期,并且不断地在我们体内进行更迭。红细胞可以活4个月,表皮细胞能活4周,肝细胞能活1年多,骨细胞可以撑到10年,肌肉细胞的生命周期则是15年。而脂肪细胞非常长寿,能活25年。 就算你拼命减肥也是如此。脂肪细胞的数量,大约在一个人15岁前就会固定下来,它们也许会缩小,却不可能减少(除非抽脂),堪称与你不离不弃,只有死亡才能将你们分离。 因此,
我们现在的这个时代变化太快,但文学是永恒的。我们希望文学像光,光以前可能在油灯里,后来可能在手电筒中,再后来可能在路灯下……光永远是光,永远可以照亮我们,我们希望光是永恒的。 文学到底有没有用?这个问题被讨论了好多年。文学当然没有用,文学能有什么用呢?如果非要打比方,我觉得文学就像张怀民。当你晚上辗转反侧、有心事、睡不着的时候,你可以起来走出去,走到他的房门前问“在吗”,然后张怀民说“在”,
未来25年AI(人工智能)会不会取代大多数人的工作?答案是否定的。原因有3个: 第一,从历史上来讲,任何技术的变革虽然都会淘汰许多工作,但同时也会创造出足够多的新工作。这一次也会如此,未来25年,几乎每个人熟悉的工作内容都会被AI取代,但失业的人可能会很少,因为AI将会创造出更多人们从未见过的新工作。 第二,我们可以从现在富人从事的工作中找到普通人未来工作的影子,那就是做有意义的事情,帮助
我的邻居,是一个胖乎乎的大妈,下岗失业二十多年了,家里有个病病歪歪的老头子,常常吃药打针挂吊瓶。可你看吧,她像个“笑仙”,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没一点儿潦倒的感觉。她家,虽然屋小、院子狭仄,但连不起眼的角落里都收拾得利利索索,老伴被她照顾得整洁干净、光鲜得体。 一次她挽留我吃午饭,说要蒸柿子窝头,炒香椿鸡蛋。我惊讶,数九寒天,就是大棚培植的香椿也不到节令啊,还有柿子,哪里去寻!她一笑,说:“柿
那一年,是一九八九年。十七岁的我遭遇了高考的“滑铁卢”。我伤心地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不见人,陪伴我的只有书桌上的几本《读者文摘》。哭累了,我就翻来覆去地看《读者文摘》,看到我终于接受了现实,鼓起了面对失败的勇气,打开了紧锁的房门:是《读者文摘》给了我力量。 那一年,是一九九三年。我大学刚毕业,父亲罹患重症,母亲在医院日夜陪护,而我不得不扛起筹措医疗费的重担。那个冬天特别